这个世界有“老左”来过

作者：潘磊、张启玉来源：正和岛（ID：zhenghedao）文章已获授权

“公司里很多人都在哭”。
在2021年的520，一位贝壳找房的员工，如是描述经历了创始人左晖离世之后，整个公司陷入的悲伤时刻。
对于大多数人来说，自称“老左”的左晖是一个既远又近的人物——“远”是因为绝大多数人并没有直接跟他打过交道，“近”是因为只要买过房或者租过房，即便最后是通过其他中介公司成交的，但一定考虑过链家、贝壳，亦或是自如——这些公司都是他一手创立的。
他是这个行业的符号，而且总是能用超前思维和布局，推动行业的迭代和升级，从链家，到自如，再到贝壳，无一不是如此。
用他自己的话来解释，那就是他总能从组织中抽离出来，以“客体”的身份去审视公司，这让他能够以一种客观视角去感受行业趋势，并采取行动，所以每一次都能度过艰难的“无回报期”。
一位创业者说，整个行业都需要老左这样的人来证明什么是难而正确的事情，“我好难过好难过，眼前瞬间失去一盏明灯”。  
曾被“低估”的链家   实际上，改变了行业的老左，也曾遇到过绝大多数创业者遇到的难题 ——在D+轮之前，跟投资人的沟通从来没有顺利过。
他在反思这个情况时，曾经专门把每一轮融资的商业计划书重新翻看，试图找出一些夸大描述的部分，但最后发现虽然自认为描述得比较客观，但在投资人那里却往往认为他在吹牛。
出于好奇，他专门询问投资人其中的原因，但得不到有效的反馈。
所以他说“我们这个组织一直被低估”。
老左很早就和高领资本创始人张磊见过，后者虽然认为当时的链家做得很好，但从事的并不是一个能做大的生意。
但后来张磊意识到了链家的不同，转变态度并参与了对链家的投资。
腾讯创始人马化腾则提供了另一个视角。
在参观了链家之后，马化腾很快决定投资链家，因为他认为自己推行的“互联网+”战略，在老左的链家得到了启发，即链家作为一个“传统”线下中介机构，并没有被所谓的互联网模式颠覆，甚至还走到了线上。
不过在老左看来，当时外界把链家作为一个线下打败线上的案例，并不准确，因为链家是“混血”的，不是一个纯粹的线下公司，其中关键的一点在于，链家的核心团队基本上都有IT背景，链家网2000年就上线了，线下业务2001年才开始做，所以开拓线上业务对于链家来说没有门槛，“我们天生就在里面”。
链家对于IT业务的强化还体现在借助于外部力量方面。早在2008年，链家就开始和IBM合作制定公司战略，其中就包括IT战略，即“链家的战略要落在IT上”，当然花费也是巨大的，“基本上把赚的钱都给他们（即IBM）了”。
这让链家经受住了多重考验，其中最为著名的一次，就是爱屋吉屋宣称要以互联网飞机大炮的打法，挑战房地产中介的刀耕火种，彼时链家被认为是一家传统的“线下”业务公司，作业模式就是刀耕火种——这是资本对于链家的最后一次“误解”。
因为随着爱屋吉屋逐渐消失匿迹，投资者发现“资本+互联网”的那一套打法对付链家，就像是打在了棉花上，从那之后没有人再认为链家只是一个“线下公司”了。
但老左还有更大的志向，要做一家苹果式的公司。
“苹果式”企业
贝壳找房COO徐万刚有一次和老左聊天，聊到链家的未来发展问题。
老左说，链家想做成一个能给中国代言的企业，就像德国工业的代表奔驰、宝马，以及美国的创新企业苹果公司，这让徐万刚热血沸腾，后来同意把伊诚地产合并到链家。
而最早从2014年开始，老左就有了平台化的想法，逻辑就是链家已经形成了一套远高于行业平均水准的发展模式和方法论（老左称之为操作系统），希望这个“系统”能够推广到整个行业，推动整个行业的发展，从2015年开始，链家开始通过并购方式，积累平台化运营经验。
2017年底，贝壳找房来了。
某种程度上，贝壳找房的确有点类似于苹果模式——苹果利用iOS生态实现了和开发者、用户的利益共享，而且极大丰富了自己的业务模式，当然还有硬件终端，贝壳找房也有“门店”这个硬件，通过开放平台的模式，与加盟门店、经纪人、购房者实现信息连通，同时输出包括真房源在内的高标准服务，实现了业内最好的用户体验，以及业态的多样性。
但整个中介市场开始震动。贝壳找房从线下到线上的一体化模式，被竞争对手认为打破了行业“惯例”或者“游戏规则”。
在那之后，中介行业先后召开过两次会议，包括58同城的“真房源誓师大会”，以及阿里上线天猫好房，几乎所有人都认为这些行动都是在对标贝壳。
但老左不这么觉得，他认为更多是媒体的炒作。
在他看来，贝壳不关心对手，只关心用户。“各种各样的‘打x办’没有成功的，这种竞争性思维是一种很低效的思维方式，几年前上海的竞争对手也有‘打链办’，结果把自己快打没了”。
从实际效果来看，这些行业内的反弹，并没有阻挡贝壳找房的发展步伐。
2020年8月中旬，贝壳找房挂牌纽交所，最新市值接近600亿美元，虽然距离苹果公司的市值还有很大差距，但在自己所处的行业内，基本实现了“苹果式”公司的构想——不仅仅是市值，还在于其平台属性，以及技术创新驱动的业务增长模式。
但是老左对于房产中介的思考，不仅仅在于交易领域，就像当初用直营方式运营链家带来的启发一样，他也曾想解决“租房”问题，并尝试了两个产品，一是几年前推出的丁丁租房，另一个就是近几年备受关注的长租公寓自如。 

经历风波的自如  在过去的几年里，长租公寓曾经引发了广泛关注，一度成为了资本追捧的对象，成了新一轮跑马圈地的“风口”，但是在去年疫情的催化下，“频频爆雷”几乎成为这个领域的常态，行业集中度开始急速攀升。
在这个过程中，有关长租公寓推升房租等言论不绝于耳。
这波浪潮不可避免地波及到自如。
这种时刻往往考验的就是经营智慧，比如老左所说的“钱要足够厚”。
老左布局长租公寓的初衷，基本和成立链家一样，那就是面对混乱的租房市场环境，对于“租”这个痛点能够解决到什么程度。
用他的话来表达，自如成立的目的很简单，“就是大家租得比较差，实在是太差了”。
实际上，为了探索解决这个问题，不仅仅是自如，链家还成立过“丁丁租房”，但在运营一年多之后，并入链家。
很显然，尽管链家把注意力都集中在了交易领域，但事实上对于租房的需求也有持续有效的关注，所以他认为可以有各种方式去做（租房）这个生意。
对于自如这种长租公寓模式遇到的挑战，老左认为（租客租得太差）的根本逻辑没有发生任何变化，“只不过外面出来了很多坏蛋”。
他进一步表示，自如做了几年长租公寓后，突然发现这个行业居然变成了“风口”，甚至连房地产开发商都开始大量进入了，“我们认为这个不好，可能会出现很多问题，但没法退了”。
不过他也认为，随着这个行业进行的调整，市场在“出清”，出清之后还是会有新的发展机会。“现在‘租’本身还是一种很乱、很不理想的状态。‘租’需要有一些变革性的措施，比如三年之后，也许贝壳在这个领域能够做到一些比较有变革性的措施，这些可能跟丁丁有一些继承关系。丁丁当时（推出）的时机不太好。”
虽然老左不在了，但再过一两年，我们或许能看到老左提到的有关“租房”的变革措施陆续推出。  “这个世界有我们和没我们， 会有一点点不一样”  老左是一个极度认真的人。
他能看到最大的战略，也能看到的最小的细节。
2008年时，老左突然找来几百个人，跑到全国30多个城市的各个小区中，开始“数房子”，做房源普查。行业都惊呆了，没人知道老左到底要做什么。但后来，这一波“普查”，以及由此形成的“楼盘字典”，构成了链家乃至贝壳的核心竞争力。
他的认真还表现在经常半夜出去溜达巡店，看到哪个店有问题，就会直接打电话给公司行政，包括门店灯光不亮，卷帘门上的电话号码太小，等等。但是到了生活中，他又很随性，员工经常看到老左在公司食堂打饭。
因为这个认真的人，中介行业形成了前链家时代、链家时代和贝壳时代，他做到了难而正确的事。
“这个世界有我们和没我们，会有一点点不一样”。

如今，左晖的辞世，令人叹息，不少企业家发文悼念，追忆他的过往经历。

▌ 胡景晖 ： 终有一天房地产交易服务商的价值会超过房地产开发商 我爱我家集团控股公司前副总裁
今天是2021年5月20日，本来是一个表达爱意的温暖时刻，但是突然得知老左走了！
虽然过往20年曾经是商场上的竞争对手，至今对行业的发展格局和贝壳的商业模式和老左仍然存在巨大分歧。然而，作为同行和同龄人，我对老左的离开深感悲痛和惋惜，对老左过往20年对推动行业进步的贡献深表敬意。
记得2015年3月，老左休养了两年多准备复出，我去家里看他，说好了只谈一个小时，结果谈了三个小时。那是链家准备发起全国并购狂潮的前夜，老左很兴奋，本来我说我多说，你少说，结果显然他说的比我多。
再就是2018年8月25号，我离职我爱我家后不久的一个周五，在北京的一个会所和老左从下午两点半深谈到晚上八点半，主要都是在谈行业发展方向，期间不乏交锋和争论，以至于我们都忘了吃晚饭的事儿，还是老左的司机去买了些点心和小菜。不怎么喝酒的老左居然开了两瓶红酒，和我一起喝光，今天想起仍历历在目。
老左是个很自律的人，不抽烟，不喝酒，甚至不喝茶，记得几次在政府部门开会邻座，他都把招待茶推给我喝。
链家每三年是一个战略发展周期。2015年到2017年主要是斩首式并购，全力发展链家网，迅速成为全国第一大经纪公司；2018年到2020年主要是推出贝壳平台，发展德佑加盟，完成美股上市。其中2020年8月美股上市后最高市值触达900亿美元，超过任何一个中国开发商的市值，印证了我们房地产经纪行业人20年前的一个预判：
终有一天房地产交易服务商的价值会超过房地产开发商。
这一天，也许会晚5年到8年到来，但是老左用他的生命让这个时间提前了。
今天想来，如果2015年老左不复出，把公司卖掉，退出江湖，钱足够了，也许活到七八十岁都不是问题，但是他选择了用生命为代价去实现他的理想，由此可能付出的代价就是今天的离去。
两次长谈中，我觉得他完全权衡过，也做出了选择。所以，今天我想，他走得应该是没有遗憾的。生命于我们每个人只有一次，要么短暂而精彩，要么漫长而平淡，当二者不可得兼的时候，老左显然选择了前者。
对于行业，我仍然坚守我的理念，但是对于老左个人，我很敬佩。
在这个时刻，我谢绝了媒体关于贝壳未来的战略、市值、接班人的所有采访，因为我觉得不合时宜。
今夜，我会做一个梦，老左我们回到20年前，没有行业的纷纷扰扰，是是非非，我们在北京奥体的蓝天白云下的绿茵场上，一起奔跑，一起踢球，永远青春飞扬，永远激情四射。
▌ 张文中 ：我还最后一次向左晖发了微信——致敬致哀，怀念青春 北京物美集团创始人、多点Dmall董事长：
我和左晖认识的很早。1992年底，我创办卡斯特信息技术公司，为企事业单位提供软硬件系统集成服务。随后开始为零售企业开发MIS系统。左晖是卡斯特公司最早的软件工程师之一。
在多年风风雨雨之后，2018年12月31日，一个冬日的下午，我们两个老朋友在多点物美数字化零售试验店——联想桥店的咖啡厅，畅谈1994年的往事。当年我们开发的MIS系统，到了物美一号店现场后突然全部黑屏！大家很恐慌，用了两天两夜，才找到了罪魁祸首——静电！更多的时间，我们在探索链家-贝壳模式与多点-物美模式的异同。他还专门推荐我接受腾讯《财约你》节目的采访。
2019年2月，物美多点、贝壳链家两个团队在贝壳的总部深入交流，觉得我们两家的商业模式有很多类似的地方。同时也发现有不少可以合作的地方，可谓是“心有灵犀”。
他也一直很关心我的冤案。2018年5月31日我12年的冤案平反，他发自内心的热烈祝贺。2019年5月30日，“5·31”一周年之际，最高法召开民营企业家座谈会，他在会上作了热情洋溢的发言。
2020年疫情袭来，面对生命，唯有良心，我们两家在北京搞了400多个社区提货站，满足了老百姓日常生鲜快消品的应急之需。
2020年8月，贝壳上市取得巨大成功，我专门向左晖表示热烈祝贺，同时和他交流，如何借鉴学习贝壳的经验，搞好流通产业数字化转型发展。
2020年12月21日，我们两个视频交流近一个小时，头脑激荡实体经济数字化转型的思考和实践。可是，实在想不到，今天竟然看到了左晖病逝的噩耗！我当时就在亚布力企业家群里写下了，太可惜了，致敬致哀！我还最后一次向左晖发了微信：致敬致哀，怀念青春。
安息吧，左晖！你的人生是奋斗的，创新的，成功的，广受尊重的！

▌胡葆森 ：坚持“做难而正确的事” 建业地产集团创始人  惊悉好友左晖先生因病逝世，深感悲痛。我谨代表建业集团和我个人向左晖先生的家人表示沉痛哀悼。 左晖先生一生都在探索与创新，带领链家、贝壳奋斗拼搏，开创了一种新的商业模式，推动了行业的进步，更惠及了中国3亿家庭。左晖先生的创新精神、战略魄力将持续影响更多企业家，坚持“做难而正确的事”。 值此哀痛之际，祈请左晖先生家属节哀珍重。  ▌方洪波：他的离去是中国企业家群体的重大损失 美的集团董事长兼总裁
知道左晖去世的消息时，简直无法相信这是事实，我一下子坐到椅子上沉默不语，心情无比沉重。他是一个非常有修养的人，为人随和谦逊，话也不多，但句句朴实。他的离去是中国企业家群体的重大损失，但他创新创业的精神必将激励无数的人！
深切缅怀左晖同学！祝他在天上没有痛苦！一切安好！
▌艾路明：中国企业家群体中少了一位具有某种清教徒精神的企业家 武汉当代科技产业集团董事长
非常痛惜！中国企业家群体中少了一位具有某种清教徒精神的企业家。  ▌潘石屹 ：纪念我们的朋友左晖！ SOHO中国董事长
潘石屹21日凌晨发微博：“纪念我们的朋友左晖！”，并配上了自己曾经为左晖拍摄的照片。

▌ 王玉锁：一位年轻的才华横溢并做出伟大成果的企业家离开了我们 中国企业家俱乐部理事长、新奥集团创始人兼董事局主席
惊闻左晖先生病逝，深感震惊，一位年轻的才华横溢并做出伟大成果的企业家离开了我们，让我们深感惋惜，虽然我跟左晖先生交流并不多，只是在中国企业家俱乐部召集活动中见面，每次左晖语言不多，但讲话很有深度，很有智慧有时还很幽默，左晖虽然离开了我们，但他的音容笑貌永远留在了我们心里，左晖一路走好！  ▌ 陶红兵：在这个爱的日子里，心痛到无法呼吸 愿景集团董事长
陶红兵在朋友圈留言称：“在这个爱的日子里，心痛到无法呼吸。”  ▌ 包凡： “做难而正确的事”成为左晖先生留给这个世界的回响 华兴资本集团董事长兼CEO  今天，贝壳创始人、董事长左晖先生离开了我们，贝壳失去了这份事业和使命的奠基人，行业失去了这位伟大的探路者，而我也永远失去了这位事业伙伴和挚友。
第一次和左晖先生在顺义漫咖啡见面时的场景历历在目，而今很遗憾没能见到他最后一面，我内心无比沉痛。左晖先生为中国房地产行业带来的巨大变革，可动山林，可被铭记。我佩服左晖当初从“单一的链家”升级到“行业的贝壳”的战略眼光、驾驭复杂利益局势的能力，以及坚定为全行业变革的决心和病魔不曾撼动的意志力。
与我而言，左晖先生更是一位令人尊敬的开创者。他穷极一生的事业，是对传统的、沉重的、又苦又累的行业，进行大刀阔斧的改造和组织升级，让房地产中介这份职业获得了不曾有过的体面和尊重。
“做难而正确的事”成为左晖先生留给这个世界的回响。前路漫漫，我们将一如既往坚定看好贝壳的长期发展，相信在管理层的带领下，贝壳能继续勇当行业标杆，为这份伟大事业增添更多创新和成就。
老左，一路走好，来世再聚。
▌毛大庆 ：因为有你来过，让我的世界有了一点点改变 优客工场创始人兼董事长、共享际创始人兼董事长
老左， 大家都在纪念你，你抽空听我再唠叨几句。 2002年，我完成北京雅诗阁，开始做凯德置地在北京第一个项目凯德上元；你刚刚开启链家，在甜水园开了第一个门店不久。有一天我们聊天，你说，我们“小业务”，你多支持。那年，你31岁，我33岁。我在外企，而你，已经开始创业。 你是咱们这个时代，房地产行业为数不多的计算机专业背景的创始人。2007年前后，你开始对链家进行数字化变革，管理日渐庞大的销售团队，思考摆脱“黑中介”的企业形象。引入SE系统(Sale Efficiency)。SE系统可以让经纪人完成从房源录入、过程管理到成交撤单的所有环节，同时让公司对整个过程进行监督和风险管控。 紧接着，美国次贷危机爆发，政府启动各种政策应对，我们经常一起开各种会，研究如何重振市场信心。 2009年我到万科，在京津冀最多时30多个项目，有些项目所在片区确实生僻，比如我拿下房山长阳第一块地，很多人为我捏把汗，你开玩笑说，北京只有那个方向还没开垦，可能就是老天留给你的。我时常找你出主意提点子，你从来有求必应，不厌其烦。 2011-2014年，你、我、老潘、老莫等在一个小组一起研究国家宏观调控政策为政府建言献策。你每每讲起行业，数据丰富，严谨求实，从二手房市场深入洞察房地产市场内在规律，独到和专业，还主动担纲课题报告的撰写，分享了很多一手信息。 创业后，我开始研究城市商办存量不动产的盘活，你一直给我鼓励加油，还和老陶专门来共享际和我们交流一整个上午，研究如何用平台型专业机构做好公寓管理，为市场和消费者提供放心的服务。 去年8月，你约我喝茶聊天，我说到优客工场上市、服务式办公行业遇到的种种困难。你反过来鼓励我，你说，其实这是个很大的课题，很值得深入去做，困难不怕，只要方向正确。新兴办公群体更换对办公室使用方法已经是大势所趋，专业运管机构对整合盘活巨大的存量、解决供需两端的痛点、提升楼宇使用效率从而改良提升商办不动产价值有着独特的意义；你说，术业有专攻，中国住宅交易市场空间很大，贝壳只是做了不大的一块，还要努力，商办这块希望也能有专业公司走出一条新路。你二话不说，还用行动坚定地支持了优客工场上市。临走前，咱俩一再互相说要放松，保重身体。 上市当晚，你发给我微信祝贺说，坚持下去，希望在中国商办不动产领域多创造价值。 最近几年，我们都越来越忙，但是我已经不记得多少次为了周围朋友买卖房子烦你和老陶，你们从来第一时间响应，特别让人踏实放心。 春节，我送你几个字“生欢喜心”，就是希望我们一起能用快乐的心面对未来。 本来约着最近一起晒太阳聊天……终成永别！ 其实，别人不知道我们曾经聊得最多的可能是“马拉松”。你绝对是圈里的高手、发烧友和前辈。你生病后不能跑了，我知道你内心深处的遗憾，所以当你面我不太敢提马拉松。而你总是主动问我最近跑了几个，去了哪儿……现在好了，希望放下了一切、重生的你，在天堂尽情奔跑，无拘无束。
过去的十几个小时，大家都在怀念你为行业、企业界做的变革和巨大贡献，我脑子里闪过的却是无数的细微瞬间。我至今还不太愿意相信我们只能来生再见了。 整整20年，因为有你来过，让我的世界有了一点点改变。 老左安息！
参考资料：
[1]. 李翔：《左晖：做难而正确的事》[2]. 贝壳官方资料[3]. 新浪财经[4]. 潘石屹个人微博

排版  | 张启玉 审校  | 蛋黄派   轮值主编  | 孟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