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斯克、孙正义、鲍里斯角逐近地卫星产业

↑上方扫码即可直接订阅《经济学人·商论》，立减99元！

卫星宽带不是什么新点子，但铱星公司的败走早已显示了商业化的难度。马斯克的星链卫星（Starlink）是该领域最新的主导者，即使只占领价值万亿美元的全球电信市场的一小部分，也能让SpaceX的价值达到千亿美元甚至更高。星链的主要竞争对手OneWeb在未能说服孙正义加大注资后于去年3月申请破产，却迎来了意想不到的新投资者：英国首相约翰逊宣布政府已斥资五亿美元购入其45％的股份并将控制公司的未来发展。竞争能否加速近地卫星产业的创新？ 上方扫码可直接订阅商论享受限时特惠

《经济学人·商论》2020年七月刊
《近地轨道争夺战》 （The battle for low-Earth orbit）
熊彼特

近地轨道争夺战

马斯克、孙正义和约翰逊。能出什么错？

本专栏记者只是个业余观星爱好者，手头的设备不过是一双肉眼和一处远离伦敦光污染的乡间居所。这也足以分辨金星、火星、木星和土星，偶尔还能发现穿越天穹的国际空间站。过去几年，天空中出现了另一个新奇观——星链卫星（Starlink）。这些卫星由拥有特斯拉的科技亿万富翁伊隆·马斯克创立的火箭公司SpaceX分批发射，看起来像一排紧挨着的白色亮点，不同于天空中其他一切星体。最新一批星链卫星原定于7月8日发射，但因恶劣天气推迟。等到这批卫星升空，轨道内的星链卫星总数将接近600颗，令SpaceX成为全球最大的卫星运营商。 SpaceX是一家非凡的企业。它成立于2002年，目的是推进马斯克的火星殖民梦。这家毫无资历的创业公司让波音和洛克希德·马丁等老牌公司自愧不如，堪称“颠覆”的典型案例。SpaceX的火箭价格是对手的一半，这在一定程度上要归功于它把第一级火箭降落回收，而不是像行业一贯所做的那样让它们坠入大海报废。该公司的最新估值为360亿美元，超过了爱彼迎、外卖公司DoorDash或大数据公司Palantir等更知名的科技宠儿。
单凭火箭业务，SpaceX是难以获得如此高估值的。发射市场很小，且停滞不前。马斯克本人曾表示公司每年能从火箭发射业务获得的收入最多也就30亿美元左右。如果他要进军火星，而且投资者还要获得丰厚回报的话，就需要另作谋划。这正是星链的意义所在。星链计划发射1000多颗卫星，把互联网信号传播到全球每一个角落，现在从记者的花园里看到的这些卫星便是其中的“先头部队”。
卫星宽带并不是什么新点子。但现有的选择又贵又慢。SpaceX声称这些批量生产的廉价近地星链卫星将以有竞争力的价格提供堪比地面宽带的网络服务，可为联网不便的非洲偏远农村（或者就网络服务而言同样偏远的美国农村）、海上石油钻井平台或海上航行的货船提供联网服务。马斯克指出，全球电信市场的价值约为一万亿美元。摩根士丹利近期表示，即便SpaceX只获取其中一小部分，价值也可能达到500亿至1200亿美元或者更高，令该公司目前的估值显得很便宜。

世界上不乏这类先例。铱星公司（Iridium）在上世纪90年代后期大肆宣传过类似的计划：首次通过其网络连线通话的是时任美国副总统戈尔和电话之父贝尔的一个曾孙。九个月后，该公司因无法负担发射卫星所需的庞大前期资本成本而破产。还有在2013年成立的总部位于卢森堡的LeoSat公司，因乏投资者问津而在去年倒闭。

星链的主要竞争对手是OneWeb，后者拥有74颗在轨卫星，计划再发射数百颗。但在未能说服日本高科技富豪孙正义（持有OneWeb股份而且一贯爱好投资高风险创业公司）加大注资后，该公司也在今年3月申请破产。但如今它迎来了新的投资者。7月3日，英国那位头发乱蓬蓬的首相约翰逊宣布政府已斥资五亿美元购入OneWeb 45％的股份，并持有黄金股而得以控制该公司的未来发展。印度电信公司Bharti Global也投资了五亿美元。

约翰逊的决定令很多人感到困惑，随即引起了对其背后动机的连串猜测。这是为了保护英国本土高科技公司吗？英国一直都想培育自己规模小但高精尖的太空产业，而OneWeb理论上算是英国公司——其母公司位于英吉利海峡中的泽西岛。但它的许多业务运作都在美国，包括卫星制造。或者这一决策是出于战略考虑？一位知情人士表示，中国正试探性地接触OneWeb，而英国的迅速出手挫败了其野心。
不过负责处理这一破产申请的美国法院应该不会愿意把OneWeb交给一家中国公司。其中有政治上的考虑几乎是确定无疑的。英国脱欧限制了它使用欧盟的伽利略卫星定位系统（可替代美国的GPS系统）。英国政府曾夸口说要花费50亿英镑（63亿美元）或更多资金建立一套自己的卫星定位系统，这看起来并不靠谱。依靠OneWeb的卫星建立一套稍差一些的导航服务或许可以帮助约翰逊体面地从空头承诺中抽身，同时也可以反驳脱欧令英国变得孤立的说法。

但据一些内部人士称，这宗离奇的收购也有可能完全是出于商业目的。在获得从太空发射互联网信号所需的部分无线频谱上，OneWeb比SpaceX有优先权。另一边，铱星公司等破产后重建的卫星公司也显现出可行性，尽管生意平平。就像19世纪的铁路和随后的基础设施项目一样，在往往大笔烧钱的第一批投资者被淘汰后，覆盖全球的卫星宽带也许能成为切实可行的计划。

而马斯克在近地轨道上也需要竞争对手。排名科技大亨之首的杰夫·贝佐斯正在研究类似的项目，但尚未发射任何卫星。同时，来自OneWeb的竞争将刺激创新并防止SpaceX安于太空垄断的地位。
英国政府会成为竞争压力的一个源头吗？说起英国政府以往插手企业的成绩，“参差不齐”算是最客气的说法了，问问1968年英国利兰汽车公司（British Leyland）部分国有化后生产的奥斯汀·快板（Austin Allegro）或莫里斯·玛丽娜（Morris Marina）这类破车的车主便可知一二。OneWeb要建成卫星网络可能需要投资者进一步注资。英国纳税人可能永远不能看到他们的投资带来财务回报。但哪怕OneWeb能让马斯克多忌惮那么一会儿，英国纳税人的损失就可能会成为全球消费者的收益。太空中已经有过很多奇事了。■

想与全球百万精英同步阅读《经济学人》？ 下载《经济学人·商论》可试读App内免费文章， 扫描海报二维码 直接订阅后 即可同步解锁《经济学人·商论》数字货币主题文字及发刊至今的3000多篇往期文章，包括2000余篇文章的英文原声音频，并免费加入官方译者主理的商论英语学习社区（一年）。

扫码即可直接订阅

限时特惠进行中！

点击“阅读原文”直接以优惠价订阅商论：